蔓枝和许儿不同,她脾气有些骄横,但还算听话,加上时眠身边少有同龄人,所以只要蔓枝没做什么错事,脾气虽然大些,时眠也还包容。
蔓枝替自家姑娘抱不平:“姑娘,你特意送她东西她还不收,这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照往日,这个时候许儿已经斥责她口无遮拦了,但是她没说话,显然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
时眠轻喝:“不许这么说玉姐姐!”
蔓枝头一缩,姑娘极少斥责下人,她心里不服,却不敢再说了,只是嘴里低咕:“那荷包可是姑娘绣了大半个月的,而且那位笪姑娘今日都没给姑娘好脸色,还一直带着面纱。”
时眠听她这么说表姐,心里很不悦,表现在脸上就变得有些冷酷:“蔓枝,谁允许你私下议论主子的。”
蔓枝脸色一白,当即就跪下了:“姑娘我错了。”
许儿一惊:“姑娘……”
没想到时眠会生气,她想帮蔓枝说两句好话,但是蔓枝议论主子是事实,她就不好再开口。
时眠看她们吓成这个样子,心软了下来,柔声和她们说道:“今日你们也看到了,玉姐姐的容貌人间罕见,这世间哪个女儿有那般容貌不想让人知晓,她一定是受了许多委屈才会一直以面纱遮面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说着,时眠走到门廊边上,抬头望了望已经出头的月亮,想到玉姐姐那如月一般的人,更加心疼了:“你们想,玉姐姐家里定然是遭逢难事才来到时府,到了时府又成了寄人篱下,无论是谁都会多有不适,更别说还在我这呆了一下午,许是下午我太过热情,吓着她了,指不定她此刻正在惶恐不安。”
蔓枝头低的更低了:“姑娘,我错了。”
时眠摇摇头:“你记着便好,许儿你也记得,在时府,笪玉如我,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