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戚眉,她总觉得忽略了些什么。
良久过后,起风了。
她拉紧了披风,抬头望了望已经红霞遍布的天际:“走,我们去找爹爹。”
时南昌没有住在忠武侯府的主院,他住在马惜玉生前的倒寒春雪院里。
每日除了上朝和去禁军武场,就是在自己小院里喝喝小酒,缅怀他的夫人。
“爹爹,我来了。”
时南昌放下手里的碗,扭头便看见时眠憔悴的脸色,他鼻翼一张,就要骂她。
话在嘴里转了几弯,脱口的却是:“走走走,我们进屋!这风大。”
时眠跟着他去了书房。
倒寒春雪的书房不大,里面的挂饰与摆件却都是真品,位置也放的极妙。让人一进门便眼前一亮。
时眠随意扫了一眼,房中的书柜有六七排,仔细瞧去,书架上的书册大多数都起了褶皱,封皮也像是经常被翻的模样。
书案上放着上好的纸砚笔墨,墙上挂着一幅瀑布图,落款是马惜玉,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印章。
“眠儿,坐这。”
时南昌给坐塌上铺上毯子,拍了拍。
时眠听话的坐下。
时南昌坐在她对面,挠了挠头问道:“怎么想着来爹爹这了?”
她直接开门见山:“爹爹,你知道六年前右相谋反的事吗?”
时南昌怔楞。
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时眠也不急,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时南昌:“你问这个做什么?”
时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时南昌。她爹爹这个人,性格直爽,做事有些冲动,现在什么都不明朗,还是先瞒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