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臻眸光渐深,他将水杯递过,抵在温枕唇边,小声说:“小枕先喝水,喝完水我给你擦一擦,然后就睡觉好不好?”
“擦什么?”温枕抿了一口,扬起头,舔了舔泛着水汽的唇,“我喝完啦,你快点跟我睡觉好不好?”
“不擦会很脏,小枕不怕明天早上起来会臭吗?”盛臻指尖轻擦着小醉鬼嘴角的水迹,又说,“小枕想跟我睡觉,就要先擦一擦。”
“那..那我擦擦好了。”说完,他三两下就脱了身上的白色短T,白皙的上/身袒/露在空气里,夜里的低温激得他直往盛臻怀里钻,“你抱抱小枕好不好?小枕好冷。”
盛臻的手垂在两边。
他没有箍住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醉鬼,也没有摸一摸小醉鬼的发顶。
他积压着眼底的情绪,像在不断挣扎着什么,直到怀里人一双沾着冷意的手,贴在他的腹上后,他才猛地回了神,将温枕箍紧按压在身下。
温枕突然被欺身压下。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眶就泛起了雾气。
他的理智不断被搅乱着,瞬时间,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抛却脑后,此时此刻,小醉鬼温枕只知道,他的大暖炉竟然不抱他。
看着身上人隐忍的神色,温枕委屈向上,咬住了盛臻的喉结。
咬完,他又啧了声,像个流氓色痞似的,评价了句:“怎么一点都不软啊?”
软?
他倒是知道身下人哪里都软,而且他也很想尝一尝,到底软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像棉花糖似的,一口咬下去,滋出来的全是糖浆。
盛臻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摸了摸喉结上的牙印,笑着问:“小枕,这么凶?”
“小枕哪里凶?”温枕砸吧了下嘴,得意洋洋地说,“我咬了盛臻,盛臻以后就是我的了。”
说完,他瞅了眼身上眼神意味深长的人,又心满意足地添了句:“是我一个人的大暖炉啦。”
很多时候。
盛臻都想看看,平常绷着一张清冷脸的小梨花精,撒起娇来是什么模样。
但现在,他如愿以偿地看到后,他才发现,他根本抵挡不住,也不想抵挡眼前人发出的无声邀请与诱惑。
他想亲下去。
想把他嵌入怀里。
想把他融入骨血中。
让小梨花精这一辈子,都只能做他的笼中鸟。
但贸然揭穿这层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与依赖后,他又害怕,小梨花精会出墙溜走,让他再也找不到痕迹,又归回以前无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