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茸提笔迅速的写下一张方子,皆是清热降火的药材,因不知下的是何春-药,无法对症下药,她写下的方子也只能缓解李溯一时的痛苦,但其实春-药通常都没有太好的解药,最好的法子便是纾解出来后睡一觉,自然痊愈。
此时李溯已经无力的躺在了床榻上,外杉早已被扯下,只剩下一身单薄的里衣。
常之茸写完方子后,让福田赶快去熬药。
她打了一盆干净的清水,这才回到床榻边,用打湿的帕子给李溯擦着额头上的汗渍。
常之茸一边擦一边轻声安慰道:“殿下,忍一忍,马上药便能熬好了。”
冰凉的帕子只能缓解一瞬间的燥热,李溯喘着粗气,语气颇为委屈无力:“之茸,好热,好难受。”
常之茸越发的心急,洗帕子的速度再快,也解不了李溯的痛苦和煎熬。
渐渐的,李溯身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色,眼眸也越发的不对劲起来,瞳孔内逐渐失去理智,红色的薄雾浮于眼上,看着与平日的李溯有着极大的差别,整个人仿佛都凌厉了几分。
常之茸以为是药物所致,心中一再的担忧,难道这药不是普通的春-药?
但她还来不及思考,李溯忽然半坐起身,一只手抓住常之茸纤细的手腕,用力的将人拉起。
常之茸一声惊呼,回过神时自己已被拖拽到床榻之上,身上还紧紧的压着一个滚烫的人。
李溯双目通红,却也没有过多的越矩,只是双臂紧紧的抱着常之茸的身子,两个人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
常之茸脸色刷的红了……因为方才那一拉扯,自己用来束胸的裹布松散开了,波涛汹涌释放出来,能明显的感觉到李溯面颊埋在她身前滚烫的热度。
殿内顿时温度骤升,常之茸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身上的人一个理智不清将她就地办了。
李溯却浑然不觉,他舒坦的叹口气:“之茸好香……好软……”
常之茸面色红成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实则是她中了春-药。
她深吸口气,好言劝道:“殿下,你勒的我有些难受,不如先放开?”
李溯听闻,状似乖巧的起身挪了挪,换了个姿势,依然抱着常之茸不撒手。
两世未经情事的常之茸,顿时浑身一僵。
等等,顶在小腹上的那个,一大块硬石头是什么……翌日,常之茸是在李溯的床榻上醒来的。
她猛地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齐的衣物,松了口气。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黏糊糊的两只手,心再度提了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昨晚李溯喝了药后,一个时辰左右依然不见效果,折腾的他眼冒泪花,常之茸无法,光是看着他那般难受就心疼不已,最后只能将福田遣出殿内,自己豁出去的用手帮其纾解,那时已经顾不得自己被吃了多少豆腐,面红耳赤忙了好几个时辰,直至后半夜李溯才逐渐睡去,她也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倒头便睡了。
现在时辰还早,常之茸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榻,急忙去配房净了手,来来回回搓洗了四五遍,手都搓红了才出来。
她现在真的心中不知应作何感想,脑子有些懵懵的,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真正的见到男人那物件,那个尺寸和长度,滚烫的触感,当真是让她不堪回想,甚至心生惧意,不敢相信那东西真的能正常的与人结合吗……
常之茸强迫自己挥散脑海中这些飞奔的思想,去小厨房照常给李溯做了些糕点吃食后,端着一盆清水在寝殿前站定,再三调整好了心绪,才重新推门而入。
像是何事都未发生一般,常之茸轻轻喊醒还在熟睡的李溯,给他擦脸净手。
李溯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看着常之茸低头装作忙碌的样子,眼神不自觉便看向那露出的一截白皙漂亮的脖颈,细碎柔软的发丝垂落几根,在脖颈间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仔细闻还能嗅出常之茸身上特有的清香,她不施胭脂粉黛,仍带着一股淡淡轻柔的草药味,沁人心脾。
越看越觉得,昨晚那般美好,让人意犹未尽。
看出了常之茸有意的避讳,李溯眼中有些不满,却未显露出来,他垂着头丧着气,有些自责又委屈的说道:“之茸,昨晚是我不好。”
常之茸吓的手中的帕子险些掉了,她抬起头一看,李溯眼角低垂,神情沮丧,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这几年李溯年岁渐长,已很少在她面前表露的这般脆弱,顿时让人心中软了下来。
常之茸握住李溯的手,轻轻摇了摇说:“殿下不要道歉,那只是长大了,会情不自禁有的行为,是正常的,况且昨晚殿下是误食了药物,才会变成那般不可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