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毛一听声音,立即变了脸,转身朝着里屋也骂骂咧咧:“杨府的人早走了,你个残废的臭婆娘,在这耀武扬威的喊谁奴才!”
里屋又传出东西摔碎的声音,杨盈怒气冲冲:“喊得便是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儿?做你的春秋大梦,侍候不好我,我娘不会轻饶你!”
李毛黑着脸,面上再不情愿,杨府和杨夫人的身份他也不敢得罪,只能认命的去了里屋。
常之茸放下茶杯,亦跟了进去。
所见的画面便是李毛拖抱着杨盈的上半身,将夜壶放到她身下,这一尴尬的举措刚好让常之茸看见,李毛也没想到她会跟进来,顿时窘迫道:“这是贱内,才、才成婚。”
常之茸未说话,而杨盈这时才发现屋里还有其他人,她重新坐回床上后,一抬头便看到了立在门前的常之茸。
杨盈大吃一惊,立即抓过身侧的被褥盖在脸上,惊声尖叫:“你怎么会在这!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常之茸面无表情,李毛却气道:“人家便是路过,何来看你笑话。”
杨盈听闻,又刷的掀开被褥,一双眼恶狠狠的看向常之茸,她气愤的也不再遮掩自己满是疤痕的面颊,咬牙切齿道:“路过?你当我会信,自从遇到你,便没一日好过!常之茸,你克死了自己的爹娘,我杨府当年好心收你做义女,又来克我杨府之人,我表哥鲁梁因你而死,我庶长兄莫名身亡,如今我亦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常之茸觉得她已语无伦次,莫名其妙,十分沉静道:“你杨府走到今日,与我何干?鲁梁之死是他自己造作所致,将他逐出府邸逼死在街头的亦是杨府,而杨高杰与你,皆是在府邸内院被害,又与我何干?”
听了这番话,杨盈却变得更加歇斯底里,面容狰狞。
“都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小贱人害得我!你从小便蛇蝎心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若非杨盈下身残疾,她此番的模样像是要扑上来将常之茸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