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来的贼人之中当然就有康叔,全名康田。
康田何许人也?
原来,他是秦氏外家的家生子,对秦氏当然是最死忠的。
康田一见到秦氏,就万分愧疚地扑到了她的面前,哭号起来,“夫人,夫人啊!老奴是逼不得已的呀!
老奴是不得不这样做啊!”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秦氏实在没忍住,踹了康田一脚,“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再实话实话,要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紧接着,齐家的下人,几百号之多,都已经到了主院的厅堂,把整间屋子塞得满满的。
接着秦氏又开始表演,心痛得无以复加的样子,目光转到白晨的身上。
“本来,我是非常同情你的,想着你刚嫁进来就成了寡妇,因为心疼你,所以把宣儿的产业都交由你来打理。
但是,真没想到,我只交出去了半日,就发生这起子盗窃之事。
整个侯府,几十年间,恐怕这还是头一遭吧。
季九月,我念你是乡下出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对你格外照顾,但你也不能干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来呀。
你把侯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就算是乡下出生的女子,也应该知道礼义廉耻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吧。
要不,你还是自己坦白吧。
这样一来,念在宣儿的面上,齐家会给你一条生路。”
白晨一副懵逼状,傻傻地看着秦氏,眼泪在眼眶边上打转,万般委屈的模样。
“婆婆说的,儿媳完全没听懂,你的意思是,那些盗贼是儿媳指使他们干的?
儿媳才来侯府几日,哪有那本事?
那几个人,除了昨日去给儿媳报备的康叔,其他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再说了,我能有什么手段去对他们进行威逼利诱?
您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其实真的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女子。”
与此同时,白晨还倔强地站起身来,怒视着康田,“你昨日只是来露了一下脸,然后就说有事要忙,直接就走了。
我说想清点一下东西,你却不让。
原来,你是想偷先婆婆的嫁妆啊!
婆婆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干出这起子鸡鸣狗盗之事来,你说,你对得起婆婆这些年对你的信任吗?
像你这种表面忠贞不二,暗里阴毒险恶之徒,真应该被天打五雷轰,或者死了去阴间,承受锯解、刀山、油锅、碓磨等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