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绣庄买的。”陶德拧眉,“是别人误会帕子是许姑娘送的。我没有说那种话。”
族长见他眼神飘忽,显见心里有鬼,“你分明就是作贼心虚。要不要我找茶楼掌柜、小二和你的朋友过来。让他们当面与你对峙。”
陶德也不怕他,“对峙就对峙,谁怕你。”
族长见他明明心虚,却还逞强,微蹙眉头,却还是叫了二儿子和两个村民去找人。
大家只好继续等待,村民们交头接耳讨论不停。
许成祖向林满堂求救,“满堂啊?青文对你相当钦佩,要不然你去劝劝他吧?”
林满堂倒是能理解许成祖。
人在年少时总是意气风发,浑身的傲骨。
可到了中年,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那骨头就会被压弯,向生活妥协,学会圆滑。
这本没有错,但是刘青文此时争的不是一件小事,要是硬压着他认错,这孩子会颜面尽失,从此不敢抬头作人,他甚至会羞愤难当,觉得愧对养他的阿奶。
许成祖这做法就无疑让他收割刘青文的灵魂。
许成祖是不知者不怪,他知道,怎么可能去当这个刽子手?
不过林满堂倒是没拒绝许成祖。
他找了刘青文,让他过来跟自己聊聊。
刘氏族人以为他要劝刘青文,赶紧让他过去。
两人到了背静处,林晓瞧见,也赶紧跑过来。
林满堂看到闺女,有些无语,从前也没见她这么八卦,今儿倒是比谁都积极。
林晓冲她爹讨好一笑。
林满堂被女儿这舔狗样儿逗得差点笑出声,右手握成拳,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唇角的笑意。
再看向刘青文时,却见他一直两眼无神看着家的方向。
“青文,你知道谁在害他们吗?”
刘青文猛然回头,“林叔知道?”
林满堂点头,“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八1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