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梁雪然扶着疲惫的梁母刚坐下,钟深便跟了上来。
梁雪然眼皮微微一跳,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律师”仍旧抱有警惕:“我没请你。”
钟深笑:“只是处理业务,凑巧经过;看不惯那人蛮横,过来说几句公道话而已。”
梁母毫不设防,对她而言,今天钟深出面帮了不少忙;她十分感激,让梁雪然去泡茶。
钟深端过来杯子细尝,姿态优雅;明明是价格低廉的市场货,他这一番动作下来,却像是在品尝什么珍稀名贵。
……有点令她联想起魏鹤远。
那人就是这样,举手投足间皆是清贵气;只是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跑来这边喝茶,说不定连坐都不肯坐。
梁雪然注意到钟深无名指上的浅浅白痕,绕了一圈,像是长时间佩戴戒指后又取下。
钟深临走前,留下自己的名片,笑:“梁小姐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意味深长:“顺利的话,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梁雪然希望自己不要见到他。
毕竟真到请律师的那一步,意味着她又遇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