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而行,梁雪然轻而易举找到白底红十字的箱子。
打开箱子看,第一层放着最基本的感冒药止疼药等常备药品,第二层是小雨衣和口服紧急避孕药和维生素,小包装的医用绷带、碘伏和棉签都放在最下面。
梁雪然找到一个小盘子,去接了干净的温水回来。
为了方便她裹绷带,在她翻找东西的时候,魏鹤远已经脱去染血的衬衫,半遮住自己,只露出那只受伤的胳膊,放在外面。
梁雪然半跪在毛毯上,假装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仔仔细细地拿着干净的棉签,沾着温水,先把魏鹤远伤口旁的血迹抹干净,沾了碘伏,轻轻地擦拭。
应该会疼。
但魏鹤远却丝毫感受不到。
只有一点点的温暖,自她触碰过的地方蔓延。
梁雪然的动作十分轻微,她担心会弄痛魏鹤远,动作小心翼翼的。
魏鹤远始终一声不吭,梁雪然已经初步清理完流出的血,有些担心,抬头问:“疼吗?”
魏鹤远侧着脸看她,颧骨处仍旧是潮红,在冷白的肤上,格外的诱人。
他说:“不。”
不仅不疼,他很……开心。
魏鹤远平常一直注重锻炼,肌肉匀称而好看,不是那种刻意健身吃蛋白粉出来的肌肉,而是自然的、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丢棉签的时候,梁雪然耳边一缕发落下来,魏鹤远忍不住半起身,伸出手,为她掖在耳后。
无意间擦过她的脸颊,魏鹤远的手指很烫,呼吸渐渐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