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清心,一般用于超度,”梁雪然平静地低头擦拭着他的伤口,丢掉弄脏的棉签,重新蘸取碘伏,“怎么样?”
“效果不错,目前十分冷静;别唱了,谢谢。”
确实静心,都凉透了。
等她唱完,他已经可以准备盖好被单被送往火葬场了。
梁雪然耐心地擦拭完伤口,微微倾身,去拿绷带,四目相对。
看着魏鹤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梁雪然仰脸:“怎么了?”
魏鹤远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低声说:“我在想,如果刚刚划的伤口再深一些就好了。”
梁雪然什么都没说。
仔仔细细地给魏鹤远缠好绷带,末端系了个蝴蝶结。
她收拾好医疗箱,仍旧坐在旁边,守着魏鹤远,等待医生过来。
魏鹤远安安静静的,她不去看魏鹤远身上盖着的薄毯,低头看着地毯上繁复绮丽的花纹:“万一刚刚进来的是其他女——”
“不会有万一,”魏鹤远平静地说,“只会是你。”
倘若是其他女人,在这里留不到一分钟。
魏鹤远只允许梁雪然一人在这里,也只有她一人能够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