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讨好着介绍各种物事,展示自己精干听话的一面,却把自己刚刚温柔对待的“小瓷”忘在了一边。
被抛在原地的楚封瓷,向着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站了许久,即便眼睛看不到,也能感觉到那伙人大概是走远了。
演了一出好戏。
魏鸿答应的报酬,可不要忘了给。
楚封瓷将那碗温水又喝了两口,浸润自己有些干燥的唇部。
那位陈先生表面温和,却和曾经收养自己的那个人一样,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禽/兽,再温和也掩盖不了眼中的暴戾和施/虐的欲/望。
即便这样,眼睁睁看着魏鸿走向一条不归路,楚封瓷也不曾阻止。
就像那位齐云女士一样,也察觉到了那位先生的违和之处,却依旧选择把院里的孩子带满笑容,热情洋溢的送出去。
微微踮起脚尖,将手中的破瓷碗稳稳的放在了青石上。
日头改变了方向,树荫将一半青石都归为自己的地盘。因此那碗井水,一半浸在阳光之下,一半承接那被剪碎的细密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