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恰好拿捏住了这一分之差。
张顷刻为这场比赛付出的心血,也付诸东流,实在是时也命也。
这方茶师席的气氛委实不对,显得沉重极了。
岁寒初辞左右四顾,见张顷刻犹如打焉的茶叶,没了精神活气。他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便讪讪说道:“都怪了楚君,叫他说什么‘先上必输’的理论。害得……噗、咳咳,张兄失了这么大的面子。”
楚封瓷:“……”这锅我不背。
张顷刻看着岁寒脸上憋不住的笑意,非但没为自己之前的张狂大彻大悟,反而还扬起了恶劣的微笑,道:“我再‘先上必输’,却比不过岁寒茶师第一个上茶呢。”
岁寒初辞:“……”
张顷刻:“哦,岁寒茶师也确实输得很惨,在下可是不小心比你——整整高了五分呢。”
“呸!这什么破理论。”岁寒初辞莫名其妙:“我可是赢过了大多数人。恕我直言,在场茶师,多半都是辣鸡……”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岁寒初辞不加掩饰的音量,其余静静看戏的茶师想不听一耳朵都难。
而岁寒初辞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自然是引来眼刀森森,比嚣张娇纵的张顷刻,都要全面彻底的成了众矢之的。
张顷刻见岁寒一脸“刚刚直播了剁吊”的见鬼样子,很和气的道:“恭喜啊。”
恭喜岁寒茶师成“茶道第一人”,噫嘻嘻嘻。
面色冷硬,心情不佳的翻青袖。也只是睁着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诧异的看着岁寒,似乎奇怪他怎么如此智障。
楚封瓷跟在后面祝贺,眼神真诚,言辞恳切。一双眸子里却盈着笑意,比月光下的溪流还要美丽璀璨:“岁寒茶师真是敢作敢当,为人耿直啊。”
——耿直个鬼。
岁寒初辞都要吐血了,心想你们这群老司机真是套路太深,让我把仇恨拉的稳稳的。
他越想越不忿,就想欺负一下楚君以平心中怨忿之气——至于为什么是楚君,因为他看上去更赏心悦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