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登陆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在这个注定焦躁的夜晚里,楚封瓷比其他几位倒霉人士要烦恼多了——烦恼的层次也要通俗多了。
帅球腹泻了。
楚封瓷充分享受到了一把当铲屎官的快.感,连羊涎都嫌弃无比的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给帅球擦屁股了。
天知道它啃了见鬼的迷之藤蔓都没啥事的铁胃,天天喂着精贵的茶叶,还喂出问题来了。
听见帅球叫唤的时候还是深夜,一向浅眠的楚封瓷立马就睁了眼,顺手去摸枕边的羊团子。
羊团子身上有一处带着粘稠的液体,而显得湿漉漉的,羊毛都被黏成一络一络的了。
更糟糕的是,这湿的地方,非首,是尾。
楚封瓷:“……”
他头疼的去洗了手,顺便用温水洗了洗帅球的小菊花,至于它抗议的“咩”叫声,已经被楚封瓷板着脸无视了。
楚封瓷虽说心下恼怒,但还是知道这并非帅球的错。
以往帅球要感受五谷轮回的魅力的时候,总是叫的如同杀羊一般。引起了楚封瓷的注意力,再由楚封瓷将它拎到猫砂上面去,自己蹭一蹭就解决了,根本不必多费神。
——所以帅球虽然弄到了羊毛上,但楚封瓷还是从它凄厉的叫喊中听出了“羞愤欲绝”的情绪。
“生病了?”楚封瓷自言自语道,披上了一件薄衣,几乎下意识就去找整座星舰上,他认为最靠谱的那位——帅君副队。
点不点灯对楚封瓷来说区别不大,他趿着拖鞋,踩在长廊的地毯上。房间外的走廊气温有些低,裸.露在外面的手腕上被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