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的竹子已经被她处理完毕,变成了一堆待用的竹条,她用了小半天的时间,也就编了个开头。
云昭终于走出了屋子,她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然后陷入到了新的绝望。
山顶其实就是一片硕大的平台,药庐就坐落在平台中间。
但这平台四面皆是断崖,从上往下看,就像是汪洋大海里的一片孤岛,没有船只,谁也别想离开。
早几年南面的断崖口有一条木质索桥,就是那个“船只”。但索桥很窄却又很长,换做一个普通人除非是趴在上面用爬的,否则光是摇晃的力道就能分分钟将他从桥上甩下去,掉落万丈山崖。
听说因此死过不少人,都是来求药的。
但去年却来了一帮自诩正道人士的人,个个都有些功夫底子,索桥对他们来说,就成了最好的助力工具,飘着轻功就飞过来了。
他们求药不成,就夜里来偷,结果还是没成功,被老爷子打伤了半数之后撵走了。隔天,老爷子就领着易灵谣,把那年代久远的索桥给砍断了。
自此,山顶药庐与外界断了最后的一道联系。
老爷子给易灵谣灌了一些内力,说是足够她一口气飞到对面山崖,以此来让易灵谣完成各种跑腿任务。
时隔一年多,易灵谣的内力终于见长到能飞一个来回了。
当然,这都是骗老爷子的,她一口气提着来回飞个百十趟的也不成问题。
但对于现在的云昭来说,这显然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易灵谣却暗自欢喜着。
云昭在断崖前站了很久,她的背影一动不动,几乎要和景色融为一体,又好像随时都会一个纵身跳下去。
易灵谣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的身影,半晌后低头发现手里的竹条编错了一大截。
她郁闷的叹了一口气,云昭终于转身往回走来。
“这得编到猴年马月去?”她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显摆自己这点满瓶不动半瓶摇的手艺,现在好了被老爷子盯上了,自掘坟墓。
老爷伸着耳朵听到了,抬着下巴示意对面的伤残人士,“这不是现成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