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只有他想一直跟她在一起。
原来她也这么想。
他就好像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旅人,渴盼着唯一的光亮。
他以为自己是在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注定不会得偿所愿的。
可有一天,他却忽然发现,不只是他在靠近光亮,那团光也在主动靠近他,想要照亮他,温暖他。
除了庆幸和惊喜,林雎想不到其他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去参加。”
我想跟你去同一所大学,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所以我要去参加比赛。
“好。”
温悠悠笑容明媚,看他这么乖巧,下意识想伸手揉一揉他的头发。
她此刻心情太放松,想做的事情,没考虑好就去做了。
温悠悠的手刚碰到他柔软的发丝,她跟林雎两个人就都愣住了。
这个动作,似乎有点怪怪的?
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温悠悠尴尬地收回手,干咳了两下:“那个,你有一根头发翘起来了,我帮你按下去。”
她说完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句话实在太刻意,掩饰尴尬的痕迹太过于重了。
“嗯。”
林雎说完就转头看向前方,看上去并没有太在意。
温悠悠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小雎应该没听出来她在找借口吧,小雎不太擅长跟人交流,肯定没有发现她的窘迫,没错,是这样的。
可实际上,林雎胸腔里的心跳速度快要爆表了。
他看似冷静,实则耳根泛红,攥紧的拳头出了一层的汗。
心跳从没这么快,这么有力过,一下一下,几乎震得他耳膜生疼。
她刚才主动碰他了,碰了他的头发。
这说明,她至少是不排斥跟他亲近的吧。
林雎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很想跟她再多一些触碰,很想很想,想得他心都疼了。
他不敢把自己这个阴暗的想法说出来,只能默默期盼着,她能多碰他一下,比如碰一下他的手,或者像在游戏里那样抱住他,哪怕就一次。
林雎喉咙有些发紧。
余光注意到温悠悠在玩手机,他假装看向窗外,轻轻抬起手,碰了一下刚才被她碰过的地方。
怎么才能让头发再翘起来一次呢?
下次她还会帮他压头发吗?
过了几天,温悠悠跟林雎说:“小雎,我爸已经收集到了不少证据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申请?”
温峰后来给林父打了电话,跟林父说了吴淑兰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