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瑜用刀叉三两下把烤鲑鱼分成小块,直说不知道,彷彿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烟火毫无兴趣。
楚盛源笑笑,端起高脚酒杯轻晃几下,欣赏那泛起的红色涟漪,轻闻了一下,没有立即喝下,却伸向前,与她置下的白酒杯相碰,才再悠悠轻抿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今天是七夕。”
闻言,她漫不经心的轻轻了嗯了一声。
见对方没有多大反应,楚盛源晃了晃酒杯,道:“你知道吗?牛郎与织女其实永远都不会相会。”
她手上一顿:“嗯?”
他继续道:“牛郎星与织女星各是天鹰座与天琴座的主星,两星距离其实已经相距了十六光年,如果以书信来传达彼此的思念,就算请“光”代为寄送,一来一往也需要三十二年,所以
这两颗在地球上看似只是隔着银河相望,其实它们彼此相对位置几乎不变,并不会因七夕的鹊桥相会而变得比较近。”
她顿了几秒,不解问道:“所以?”她不明白这个人说了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破灭一个童话?
他轻笑一声,墨眸蒙着一层幽深的色彩::“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接受现实是克服不幸的第一步,所以,好好的完成你的工作,别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
她听后哑然失笑:“啧,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这工作我没有经验,这对你有害无益吧。”
“有没有好处这个问题我到是不清楚,不过我倒是想要看看一个一无所有,到现在咸鱼大翻身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对于对方调查过自己,苏嘉瑜本来心里已经大约有个底,所以被揭穿时也没什么惊讶,只是不紧不慢的说:“没有什么能耐可言,不过是靠着一点美色,再加上一点运气。”
“美色?运气?”楚盛源冷峻的目光夹杂笑意落在她身上肆意扫视着,沉吟片刻,微微点头:“嗯,好像有那么一点。”
被他古怪的目光看着,苏嘉瑜觉得这其中有一点邪异,还有一点男人看女人的光芒,使她莫名有种被性骚扰的感觉,于是不由双手抱胸,打了一个哆嗦:“开玩笑啦...”
楚盛源收回目光,回复清冷的神色,淡淡道:“你不知道我也在开玩笑?”
“.............”你开玩笑时表情能够再严肃一些吗?
一顿饭再次无言,直到车辆停在小区大门时,楚盛源只叫她明天九点准时上班,便让司机开车走。
苏嘉瑜走回到家门,已经快十点锺,开了门,想不到入眼便见沈博坐在客厅。
听到开门声,沈博也同时看去,四目交头,一阵涟漪上心头:“回到了?今天这么晚?”
她疲惫的躺在沙发上,莫明想要跟他诉苦:“嗯,公司我要替某同事婚假,这个月都要这样,好倒楣呀!”
沈博以为她是替前台的女同事的婚假,见她像泥鳅般在沙发上扑腾,好笑地走过去:“公司这么看得起你?“
她不屑道:“tā • mā • de才怪!”
苏嘉瑜很少说脏话,但一开口绝对是生气了,沈博顿了一下,决定不说什么女人还是不要说脏话好,改而转变话题援和气氛:"我做了汤圆,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