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午时。”
也就是说他们方才分开,楚灵越直接就去了卜星台。
“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我。”
“殿下一开始不让。”那人说,“后来殿下晕了过去,大祭司觉得您该知道,便差我前来。”
谢迁心想这人不知道怎么这么倔,脚下却更快了。
他一到卜星台便去了最高楼,此时楚灵越正躺在床上人事不醒。
谢迁看他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少见的有些慌张,他赶紧问坐在一旁的白玄:“大祭司,他怎么样?是不是因为伤得很重?他是不是受了内伤……”
“小世子您先别慌,”白玄拍了拍他的肩,随后才说,“言疏修为高,伤得不重。”
“那他这是怎么了?”
“他前些日子是不是受了寒?”
谢迁想了想,楚灵越半月前在冰室跪了之后确实受了寒,但后来不是好了吗?
“言疏小时候多病,身体底子一般,一旦生病,便须很长时间来调养,你们那时婚期将近,他那会儿许是用了秘法将寒气逼到体内压制住了,却是没有好全的。”白玄说,“今日再迎冰刃诀,体内寒气便一道发出来了。”
谢迁听得心头一紧,紧盯着楚灵越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熬了一碗药,”白玄说,“他的身体自小是我调养的,应该有用,可问题是言疏自小抗拒喝药,如今更是怎么也喂不进去。”
谢迁急得不行:“慢慢喂也不行吗?”
白玄摇摇头:“他不张嘴。”
随后白玄又看向他,指了指谢迁。
谢迁没懂,也跟着指了指自己,面露疑惑。
白玄无法,只好明示:“你喝,喝了渡给他。”
谢迁闻言立时顿住了,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白玄眼底的意思很是明显,你们已经成婚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么?白玄又说:“他烧了半天了,不喝药实在退不下去。”
谢迁听得心紧,此时他也别无选择,便只好接过了药碗,白玄见状,自觉背过身去。
谢迁仰头喝了一口,慢慢靠近楚灵越,在将将凑近之时,谢迁看着楚灵越近在咫尺的脸,实在不能心无旁骛地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