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天,谢迁也没再出门,不是他就这样耽于温柔乡了,而是他真的走路两条腿都打颤!
于是看向楚灵越的眼神就由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变成了现在的隐隐幽怨。
虽然这幅神情看在楚灵越眼里又是另一种解读,可是事到如今,谢迁既然说要冷静,那这事自然是要由他提起,于是楚灵越也没再说什么了。
本来谢迁是想在床上躺一天的,可后来想着今日是楚灵越的生辰,于是便又问楚灵越想不想出去玩。
这问得楚灵越心内又是一阵撼动,他家迁迁分明都如此心神不宁了,却还记挂着他的生辰。
一时之间他眼神里竟流露出一种愿意为他不顾一切的坚定来。
看得谢迁一阵莫名其妙。
不过最后他俩倒也没有出去玩儿成——他家老父亲也记着儿婿的生辰,特意叫人备了一桌菜,唤他们过去吃晚饭呢。
晚上他俩过去的时候,谢无涯看了谢迁一眼,眉头一蹙,脱口就问:“你昨天累着了?怎么走路这样?”
谢无涯的累和他的累当然不是一种累,可这事儿谢迁也不好跟他解释,便硬着头皮答:“啊,对。”
谢无涯闻言,眉目黯了一瞬,似有些自责的样子:“还是要劳逸结合。”
“……”虽然谢迁知道谢无涯现在也是比较脆弱,但他真不是故意的,只好顺着答,“好,知道了。”
后来几人一道上桌,谢无涯对楚灵越说:“北境不比京都,做不出什么好菜来,只能将就一下了。”
楚灵越颔首:“父王客气,已然很好了。”
他俩都不是什么多话的人,说到此处气氛便有些凝固,谢迁刚想打个圆场,谢无涯又说:“对了,你们母妃和姐姐来信时托我跟你说一声,生辰安乐,礼物待你回京再给你。”
楚灵越闻言,眸光一顿,像是有些不知所措似的。
从前楚灵越是不怎么过生辰的,温遥心大,他自己又不大在意,而这一天的日子也不好,宫里也不会在这天大办,是以一向少有人过问,只有在认识谢迁之后好了些。
可此时骤然这么多人记挂着,楚灵越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好在谢迁及时开口,朝谢无涯笑说:“那父王你呢?你的礼物呢?”
谢无涯懵了:“我也要送?”
“当然了!”
谢无涯抿抿嘴:“我的跟你母妃的一道不行嘛。”
“当然不行了!”谢迁皱了皱鼻子,“你别这么吝啬,挪点儿私房钱就办了的事。”
楚灵越笑看着他们没说话,谢无涯被谢迁抠得不行,只好说:“行行行,之后补给你们,小气,小气死了!”
之后几人便就着家常下了酒菜,这本是稀松平常的一顿饭,却被楚灵越吃出了些恋恋不舍的意味来。
饭后几人又坐着聊了会儿,楚灵越和谢迁便该回自己院子了,不过在走之前,趁着楚灵越去旁厅拿厨娘给谢迁备下的零嘴儿,谢无涯赶紧着对谢迁说:“如今北境大体安稳,用不着你了,你挑个时间,跟言疏一道儿回长浮京吧。”
谢迁没说话,却是无声的拒绝。
谢无涯叹了口气,难得语重心长地说:“北境不可无帅,这种时候,我肯定不能离开,而且我是没了灵力,可这也并不代表我就没了自保的能力,你老子我在风沙里摸爬滚打几十年,难道还要你担心吗?”
谢迁没什么情绪地看他一眼,谢无涯就怒了:“你就当老子是个放在北境的吉祥物不行吗!”
谢迁:“……”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谢无涯摆摆手,又往后看了看楚灵越回来没有,这才接着又说,“跟你说真的,如今长浮京的局势可比北境复杂得多,你母妃来信说,威云府和治粟司尚有余孽,此时还蹦跶得欢;还有言疏……夺位那事,虽则他没有正经自个儿登上大位,但这事到底是做下了,如今朝中一些老不死的,也揪着他出身不正、德行有亏这事死咬着不放呢。”
谢迁闻言眉头一蹙,却又骤然从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虽说温遥姨母是正统的皇族,但灵越出身这点也遭人诟病已久,这是老生常谈就不说了,可是德行有亏是什么?”
如果说的是逼宫这事,那这事可就太大了,单拎出来都可以奏个三天三夜,却是不该委屈地跟在出身这一条的后面。
谢无涯听到他问这个,顿时就出离愤怒了,横眉立时倒竖,很露出些边关沙场的匪气来:“他娘的!那群死老鳖非说言疏是我的崽!”
谢迁听到此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也没忍住爆了粗口:“……艹??”
这么说,他们说楚灵越德行有亏,意思是说他跟自己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