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别想那么多。”
一想起父尊的事情重霄小小的脸就装成熟板了起来,他不愿回答,仰面躺着。
而重左就躺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瞅着他,小狗似的大眼睛泪汪汪的,又像小猫似的倔,明明想听他说话,明明怕的不行,可是就是不主动开口。
月色很亮,照清他拉着重霄的小手已经使劲到泛白。
“唉——别怕,哥哥在呢。”
重霄被那眼睛注视着,不一会就叹了一口气,一转身将重左搂进怀里,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听见自己胸腔与重左的低泣共鸣:
“不管母亲是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要尊重她。不过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哥哥,母亲的花又败了,人类的花死的好快啊,母亲也会这么快就死去吗?你别忘了明天要给我摘花。”
“我什么时候忘过。”
重左到底还是小孩子没法思考死亡这么复杂的问题,他伸出小胳膊紧紧抱住重霄的脖子,将小脑袋抵着他的肩窝使劲往他怀里拱:
“说好了,哥哥要永远永远陪着我。”
重霄收回回忆,微微睁开眼,眸色隐忍着深深的情绪。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小孩子的永远太短暂,一眨眼就是一百年过去了,自己亲手弑母,然后兄弟反目,最终自己落到这副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