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不管那些军队是不是陈国余孽,唐夫帷都下定了决心要趁机将陈国皇室除去的。
施乐极知道唐夫帷这几天故意避着她的原因,现在她要是直截了当地将她的目的提出来,唐夫帷肯定会转身就拂袖而去,于是她咳嗽几声,道:“臣妾并无大碍,皇上不必挂怀。”
闭口不言陈国的事。
倒是唐夫帷见她这个样子,自己疑心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施乐极急病了。
施乐极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而且今晚上也是他突发奇想地过来,施乐极肯定不是故意装病来惹他怜惜。
意识到这一层,唐夫帷更加心疼。他摸出手帕,慢慢地将施乐极脸上的汗珠拭去。
“爱妃可是因为心急陈郡的事情,闷在心里,所以才病了?”
施乐极抬头看向他,一双秋水瞳里满是迟疑,“这件事让皇上为难了吧?为了表示诚意,臣妾的父兄不惜将臣妾和二皇兄送进宫来,就是为了彰显陈郡服从梁国,从此成为大梁子民的诚意。那些抢劫的流匪,打着光复陈国的旗号,想要陷害我父兄。”施乐极顿了顿,道,“臣妾也知道皇上为难,臣妾不敢替父兄求情,皇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免得那些大臣又说臣妾妖言祸国。”
说完,施乐极闭上眼睛,生生挤出两行泪水。
她以退为进。
唐夫帷沉默半晌才道:“若是这件事真的跟你父兄无关,朕承诺你,一定会留下他们的性命。”
唐夫帷说完这些话,心里顿时一惊。自己明明已经下定决定要将陈国皇室彻底除去,怎么一见到施乐极就开始心软了呢。
只是覆水难收,君王说话一言九鼎,唐夫帷心中暗道,若是真的没有关系,到时候也要找个理由见陈国皇室通通留在京城圈禁起来,不放虎归山,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应该就没有大碍。
施乐极不知道唐夫帷心中的打算,她将计就计地利用自己生病的事情,先尽力将施荀等人的性命保下来,再图后计。
她没想到唐夫帷靠近竟然会让她体内狂躁的母蛊安静下来,顿时就拉着唐夫帷不让他走。
唤了檀素进来将床上的被单换过新的之后,两人相拥而眠。因为施乐极病了,唐夫帷也并没有做什么。
陈国皇室在半月之后就押解到了京城。
而那些流匪的下落不知所踪。
要求赐死陈国皇室的折子上了一摞又一摞的,都被唐夫帷压了下来,因为,施乐极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