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暂歇。
卫智来了一句:“阿伦他胆子从小就大。我妈养了一只猫,不知从哪儿捉了一只老鼠玩得半死不活,我都不敢逗猫了,他倒好,捏住老鼠尾巴就往我身上甩,吓得我哇哇大哭。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年我十岁,他才六岁。”
乔今:“……”原来卫伦小时候就是个熊孩子。
大家配合地大笑。
孙帅给乔今倒酒,“听说那个郭冬晨上吊了?要我说,死得可真是时候,不然他活着也是吃牢饭的份,还要被万人唾骂。不如一死,一了百了,也给地球省点空气。”
说完,自觉幽默似的,斜眼看乔今,“卫少您说是吧?”
乔今只说:“人死为大。”
孙帅碰了个软钉子,面有讪讪,心中很是不屑,把自己说得多高尚似的,谁不知道你卫伦脾气臭嘴巴毒,装给谁看。
他向小跟班使眼色,小跟班会意。
敬酒的人实在太多,乔今被劝了几杯酒,晚饭还没吃,酒气上窜,脾胃有些不舒服,想找个由头溜走,说酒水算他账上。孙帅自是不会放过他,好说歹说才把人给留下。
为了躲酒,乔今自顾玩起手机,假装很忙。
孙帅跟他说话,不是“嗯”就是“哦”,态度之敷衍将纨绔子弟形象学了个十成十。孙帅更觉心痒难耐,他太喜欢“卫伦”这矜贵的模样,如果能将他压在身下,那该多销魂。
有种人,不正眼瞧他,他偏来劲。孙帅就是这种人。
趁着乔今全神贯注看手机,小跟班悄然摸出裤袋里的眼药水小瓶子,装作不经意地在乔今面前的鸡尾酒里滴了三滴,又赶忙拧上盖子塞回口袋,生怕被人看到。
眼药水瓶子里装的自然不是眼药水,而是其他东西。
孙帅干咳一声:“够吗?”
小跟班:“保证身娇体软易推倒。”
“那就好。”
“孙帅,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卫智脸庞泛红嚷嚷,显然已经喝多了,“该不会在憋什么坏水吧?”
孙帅:“……”
卫智居然不弱智了,着实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