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盯了他一会儿。
乔今如芒在背。
敲门声响起。乔今如获大赦般去开门,门外站着吕欣,她双手合十,讨好地说:“卫伦,我有话跟陆哥说,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拜托拜托。”
乔今转头看陆余。
陆余面沉如水,不说话。
吕欣说着就要钻进来。乔今挡在她面前,“不好意思,我要睡觉了。”
“我真的有话跟陆哥说啦,陆哥你说是吧?”吕欣试图绕过乔今,奈何乔今如同一座移动的大山,分毫不差挡着她,她急了,“你怎么这么不会看眼色!”
乔今:“我要睡觉,陆老师也要睡觉。”
吕欣气鼓鼓地瞪着他,僵持片刻,也只能马尾辫一甩,走了。
关上门,乔今把门反锁。
不管怎么说,乔今算是帮了陆余一回,陆余道了声:“谢了。”
乔今说:“应该我谢你——上次那事。”
关灯,两人各自躺下。乔今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刚要再说什么,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
咕噜噜——又响了一声。
“…………”
陆余:“没吃饱?”
乔今身体侧向一边蜷起来,似乎这样就会避开那难堪的饥饿。
陆余坐起来,俯身拖出床底的行李箱。
片刻,一小袋东西砸到乔今被子上。他伸手摸过,是巧克力。
黑暗中,乔今笑下:“谢谢。”
陆余没做声。
乔今小心撕开包装,掰一小块巧克力放进嘴里,慢慢融成丝滑香浓的甜,掺着一点苦。
第二天,乔今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
陆余去开门。
张耿问:“陆哥你怎么把门反锁了?”
“山上蚊子多。”
“???”
蚊子再多,能破门而入,需要把门反锁?
看了今天的早饭,才知昨晚是顿大餐。稀饭馒头咸菜,一个字: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