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干活麻利得紧,一口气给所有客人都烙好了饼,大家都吃得心满意足,没少给小费。
却说周有道端着架子等他那些伙计过来抬轿,送他回去,左等右等愣是等不到,却气得七窍生烟,心下暗下决心,等回去就收拾这帮小子。
结果,他那帮学徒弟子竟一个个给他磕头道别,说是自己愚笨,学不到东西,准备回乡去。
那一晚的炊饼,公子哥们吃得心满意足,当然给赏钱就丰厚,小学徒拿了这么多银子,大家又不是真傻,反正跟着周有道每日挨打挨骂,竟还学不到东西,不如另谋高就。
周有道登时又被气得差点上不来气。只周有道也没法子,他那些学徒只是学徒,又没卖身给他,更没正式被收为弟子,他什么都没教呢,总不能不让人家走。
换成别的时候,或许还能下绊子,使手段,动些心思,让这帮家伙好看!可正筹备太后她老人家的千叟宴,在这之前,还得伺候太后她老人家吃喝,哪有心情和这帮小兔崽子计较。
“回头再收拾他们!”
周有道自己给自己运气,运了半天,终于冷静下来。
等他得了太后看重,周家菜必然在他手底下发扬光大。
却说清凉居掌柜的瞧了这么一场热闹,心下颇为不解,直等夜间食堂关门,他指挥着小伙计帮忙收拾东西,一边问道:“我瞧刚才那周大厨手艺地道的很,纵然比不得小娘子,也差不去几分,怎的这些公子哥宁愿喝粥,也不去吃他做的大餐?”
“掌柜的抬举,我的厨艺真论起来,可不一定比人家强。”
杨玉英轻笑,“至于客人们为何不去吃,那掌柜的要去问问客人们自己才好。”
“还能因为什么,不想吃,一看就腻。”
几个公子哥闲笑道。
杨玉英同王金花的解释,便不那么敷衍了事。
“王公子他们不是本地大户,乡绅世家,就是官宦子弟,圣驾南巡,肯定是要参加大大小小各等宴席。”
“这些公子是小辈,且轮不到他们面圣见驾,但上头必要赐下菜,即便都是重油重盐,冷的硬的僵的,也是照样得吃得一干二净,这一口气吃上几天,又都是娇生惯养的公子,腹中本不缺油水,如今可不正是要一碗香糯可口的米粥解解腻?”
王金花登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