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是阿悟的爹欠你爹的,原来父债子还这话,还能用到这等地处?”
“乍一想,这事到好像很有道理,可我,怎么就这么难以接受?”
杨玉英狂翻白眼。
“我们那位陛下整日说变法,可这法也未免变得太慢了些,烦人。”
但她心里明白,费无期的道理,阿悟的道理,人们还要信奉很久很久,甚至可能她终此一生,都见不到这些道理完全消失。
“算了,你们非要说这样的道理,那便如此吧,阿悟,你考虑清楚,虽说我不会要你签卖身契,可想必你心里也明白,我这样的人,本也不需要什么卖身契,就能操控你的生死祸福,现在你可以决定了,要不要相信我一次?”
随着杨玉英的话,费无期身体又开始抽搐,他满脸惊恐,哀嚎不已,凄凄惨惨地看着阿悟。
几乎一瞬间,阿悟心里就翻腾起说不出的厌恶,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她转过头,盈盈拜倒:“小姐,从今以后,小妇人便没有丈夫,只尊您一人,无论何事,但凭吩咐。”
杨玉英扬眉:“我是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了。你也当真不怕我让你去shā • rén放火?”
阿悟轻轻垂首。
有什么可怕的,若真不可收拾,不过一死。
这几年,她一直想死,没付诸行动,是还有点怕。
怕死时太疼,生死间到底有大恐惧。
可真到了不能活的地步,千古艰难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