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正见到那些人才觉得,像他这种平淡如水、偶有意外偶有惊喜的日子,也是有些人眼里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见了你们张家家主还得磕头,然后呢?”夏樵听得半半拉拉十分难受,忍不住又往下问了一句。
周煦回神道:“哦,不止磕头,还得敬符水呢!”
夏樵:“敬符水???”
他心说这不是有病么。
人家见长辈都是敬茶,张家家主口味这么清奇?
周煦睨了他一眼,指着他晃了晃:“我就知道你想歪了。那符水不是喝的,是让他蘸的。”
夏樵:“蘸来干嘛?”
周煦指着自己额心:“家主会蘸了符水,在小辈这里点叩两下。”
话音刚落,他又摇身一变,换作卜宁道:“你确定是叩在这里?怎么个叩法?”
“那我哪知道。”周煦没好气地抢了位置,说:“反正就是额头这呗。我当时被小姨、小叔领去太爷那屋,一是倔着不肯跪,一让我跪我就躲,还特别皮猴,把阿齐手里端着的符水弄洒了,碗也碎了。”
“所以我也不清楚具体怎么个叩法。反正后来听说,我那么一搞挺不吉利的,踩中了一些忌讳。当时太爷还挺和蔼,跟我说不要紧,碎碎平安,然后让小姨、小叔把我领走了。之后他就对我不怎么过问了。”
夏樵这个棒槌回了一句:“其实……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