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所以你搞死他不就完了?你得帮男主登顶天下呢,这反派就是男主走上人生巅峰过程中,最重要的一块踏脚石。”
池南音垂头丧气:“他可是国师啊,国师啊!皇帝见了他都许他不用行礼呢,我,我可拉倒吧,我能不能一直苟着啊?”
这番咸鱼的深刻自我认知和剖析,在屋顶上的黑衣男子看来,就是另一种风味了。
于他眼中,池南音一直就在自言自语,那只白色的老鼠只是“吱吱吱”。
且,在池南音口中滥杀无辜,生性残暴的,姓阉的,居然,是在说国师?
很好。
非常好。
特别的好。
黑衣男子微微眯起眼睛,那对狭长的眸子便像是夺来了月光,薄辉轻转,泠泠清寒。
他倒是想看看,今日这四姑娘还能给他带来什么妙趣。
池南音浑然不知,今天她这番精分的表演被人悉数看了去。
回到自己院子时后,两丫头也还没回来,她便干脆靠在庭院中那株蓝楹花下的藤椅上纳凉。
蓝楹花味淡,与茉莉有几分相似,很是清香怡人。
接连成萌的花树下,睡得慵懒的姑娘柔荑半垂,手中执着的团扇斜斜地落在地上。
怩娇成惘日初长。
黑衣男子见她这般清闲自在,抬手折了朵蓝楹花,指尖运力一送,往池南音脸上打去。
池南音梦中惊醒,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有蚊子!”
“姑娘,你乏了?”正好回府的青檀赶紧捡起扇子摇着,帮她赶蚊子。
“本来躺得好好的,有个蚊子,讨不讨厌了!”池南音挠着脸颊,鼓着腮生气。
树尖上的男子听了这话,干脆足尖一点,震落了半树蓝楹花。
扑簌簌如下了一场花雨,劈头盖脸往池南音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