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南音真的觉得好爽,难怪这世上有那么多仗势欺人的混蛋,自己也好想一直做这样的混蛋啊!
怎么办,她真的堕落了!
等跟池惜歌和顾鹤溪分开,她回到国师府一口气跑到假山上的凉亭,找到了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晏沉渊。
跑得太急,她还在喘着粗气,吹得脸上的薄薄轻纱一下下地扬着。
晏沉渊勾着手指解了她脸上的面纱,问:“何事这般高兴?”
“我……我今天仗着你的名号,抢了一个唇脂。”
“嗯,做得好。”
“你会不会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因为……因为这对你名声可能不太好。”
“你不是说过,国师受万人景仰,无人不敬吗?一盒唇脂而已,就当天下人孝敬我了。”
池南音吐了一下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以前自己瞎鸡儿说的话他怎么都记得?
但姓阉的不生气就好,她卖乖地将一直握在手心里的一个小物什拿出来,放在他下棋的石桌上。
“今天仗着你的名号横行无忌了一回,所以这个买来送给你,谢谢你。”池南音笑着说。
晏沉渊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道玉白色的穗子。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看你天天拿着的那串佛钏上没有吊穗,就买了这个,你要是喜欢你就用着,不喜欢扔了也没事的。”池南音怕他瞧不上眼,连忙说道。
晏沉渊将吊穗取出来放在掌心看了看,垂着的眸子里含着温柔笑色,口中却说:“国师的美姬,就送我这么个东西?”
池南音的脸“唰”地就红了!
被现场抓包,没脸见人了,她转身就跑!
展危笑得又在抱着柱子挠,拼命想忍住笑声。
晏沉渊捡了颗棋子,弹指打在展危后背,展危“啊呀呜哇”地摔下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