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渊抬眸望着池南音,家常闲话般:“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
这种问题你为什么要问得这么风轻云淡?
池南音放下粥碗,拿着汤勺搅着粥,搅啊搅啊搅。
晏沉渊笑问她:“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怎么想的,便怎么说。”
我怎么想的?
大哥,你仿佛是在逗我。
你不是准备搞死狗皇帝搞垮大乾搞风搞雨搞到与全世界为敌么?
而且狗皇帝让你背了那么多黑锅,你也不会突然转型当圣父吧?
我劝你从良有点不现实?
我劝你作恶好像也不对?
我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也想不明白这种过于高深的社会学问题。
我只想做条咸鱼安安心心地混日子,也安安静静地等着系统把我回收。
池南音抿了抿唇,抬头看着晏沉渊:“国师,我们来个约定吧?”
“什么?”
“你我之间,不谈国事,好么?”
晏沉渊听得一笑,点头说:“好。”
“喝粥吧。”池南音笑开来,美滋滋地喝着又鲜又香的银鱼滚粥,这个粥特别像前世池南音吃过的顺德鱼生粥,只是比鱼生粥还要鲜。
她瞧了一眼晏沉渊从碗里挑出来的香菜:“国师,你不爱吃香菜么?”
“很臭。”
“它叫香菜好吗?明明很香的,给我吧,我爱吃。”池南音把碗递过去。
“明明很臭,我要给它改名叫臭菜。”晏沉渊嫌弃地挑了粥里的香菜,丢进池南音碗里。
“你这就是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