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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2 / 2)

“国师大损,且有得修养呢,我也说不准。但姑娘你不能这么熬着了,你身子吃不消的。”

展危给池南音倒了杯茶,坐在旁边看着她:“姑娘,我来守着国师吧,他醒了我立刻叫你过来。”

池南音捧着热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干涩难受的嗓子,摇了下头:“我不放心,回去了睡不着。”

展危也只能叹气,沉默了下来。

这几日池南音一直缠着展危跟她说当日情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实在是超出她的认知,根本不是什么她没有认真看原书导致的错漏了。

可展危也只说,那日是龙脉作乱,国师身守龙脉,以定苍生。

再多的话,便不肯再说给池南音听了。

“展危,你说,他现在疼不疼呀?”池南音轻声问。

“有姑娘陪着大人,想来就是再疼,大人也能熬过去的。”展危说是这么说,可他心底满是酸涩。

疼的啊姑娘,国师他疼成什么样子,我们又岂能想象?

因为狗皇帝和池澈利用姜剑望之事,险些害了你的性命,国师他一怒之下揭了镇脉符。

龙脉解印,肆意横冲。

国师与龙脉同为一体,龙脉冲荡,他便要承受碎骨断脉之痛,定龙脉时,更是山河之力压在他身,他岂会不痛?

但展危想,大人他这一生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可曾向谁说过一个字?

就更不要提池姑娘了,大人他必是希望,池姑娘什么也不知道才好。

池南音听了展危的话,放下茶盏走到晏沉渊床边,坐在床前的软毯上,趴在床榻边沿望着昏迷不醒的他,小手捏住了他已经完好如初的手指,轻声说,“你要是真的那么疼就睡吧,好好睡一觉。但睡好了就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展危见此,眨眨眼睛,叹声气退出去。

国师府外,有重兵把守。

顾凌羽在国师府门口支了张桌子,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守着此处,也整整三日。

任何想进国师府的人,无一例让他很“客气”地“请”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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