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初愈”的国师他依旧只在朝堂之上眯眼打盹,但满朝的沸涌却无声止息。
擅算计的老臣把心思先藏一藏,会用兵的将军将利爪收一收,懂天道的池澈垂下了双手,识人心的殿下放慢了脚步。
国师不出山,他就是个薛定谔的国师,谁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以及是何心思。
他出了山,一句话都不用说,就是定海神针,魑魅魍魉尽数消散。
谁都晓得在国师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是很容易死的,无数前人的人头和鲜血为例。
明宣帝久望着晏沉渊,心底说多谢。
下朝后,晏沉渊的软轿穿过大街时,听到了池南音的声音:“你说这个好不好看?”
“那这个呢?”
“你怎么这么挑呀!”
池南音拿着几匹缎子左挑右选,拿不定主意,蓦然听见晏沉渊的声音:“在挑什么?”
“国师?”池南音回身,将阿雾放进怀里,笑道,“我在挑做新衣裳的布料,过年要穿新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