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她日复一日地消沉,思念如毒将她折磨得近乎发疯。
而这些知道,是他在祀岳渊下强忍着锻骨淬血之苦活下来的动力。
他必须要活下去,活着去找回他的小姑娘,他不能放任她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一如当年的自己。
一年,整整一年,他在祀岳渊下,与万千白骨为邻,未有一刻好受过。
他终于炼化了魂契,破开了诅咒,活着走出了祀岳渊。
活着走到了她眼前。
看到她的第一眼,好像觉得,这一年来受的苦,都不叫苦,叫甘之如饴。
池南音扑在他怀里嗷嗷大哭哭了个够,晏沉渊就一直轻轻地抚着她光洁的后背,眼角却也不由自主地有些湿润。
她哭得可太叫人心疼了。
“你,你不会死了,对吗?”池南音抬着一双哭得红通通的眼睛问他。
“不会。”
“那,我会死吗?”不是说怀了晏家血脉的女人都得死么?
晏沉渊忍不住笑:“不会。”
池南音点点头:“那就好。”又抬眼看他:“那你还当国师吗?”
“不当了。”
“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当国师,是吗?”
“是。”
“我们会有孩子吗?我姐的孩子好可爱啊,我也想要。”
“你想要几个?”
“不要太多,太多了会吵,一个,一个就够了,最好是个女孩儿。”
“好,我们生个女儿。”
“现在就生吧?”
“……”
“我的人之初体验太糟糕了,什么都没有体验到!”
“昨天晚上在耳边叫我相公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