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套着沈泽川的镣铐,把人直接拖向自己。
沈泽川磕在地上,咬牙嘶喊:“——你们就是萧家忤逆圣旨的同犯!我死不足惜,今夜禁军全部陪葬!”
萧驰野从后卡住沈泽川的咽喉,迫使他抬高了头,短促地笑了几声,狠声说:“你把自己当作金圪塔,陪葬?你也配!我杀你如草芥!”
沈泽川呼吸困难,镣铐骤然反套住萧驰野的后颈,他用尽了力扳向地面。萧驰野不防此招,抬臂时被沈泽川当胸一脚,两个人顿时翻滚颠倒。
“杀我如草芥?”沈泽川俯首盯着萧驰野的眼睛,在混乱中终于与他四目相对,哑声说,“良机已错,往后谁为猎狗,谁当稚兔,怕是说不清楚!”
“谁敢暗中相助!”萧驰野杀心已起,“我查一个,杀一个!”
小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屁滚尿流,冲过来阻拦道:“大人!大人万万不能shā • rén!”
“没错!”沈泽川厉声说,“今夜是二公子要杀我!”
“你住口!”萧驰野劈手要堵住他的嘴。
谁知沈泽川张口就咬了个死,他压着萧驰野半身,已经咬破了萧驰野虎口的皮肉。
萧驰野寒声说:“你以为你撒泼耍赖便能遮掩过去?这一身功夫绝非寻常!”
小旗阻拦不住,连忙喊人:“快拖开人!”
沈泽川齿间渗血,却不肯松口。萧驰野酒已经醒了,提住他后领把人往外拽。那虎口处的疼痛钻心,沈泽川一双眼却叫萧驰野记得清清楚楚。
“公子!”朝晖策马大呼。
萧驰野侧头,看见他大哥也在马上,已经翻身下马,疾步而来。他在这刹那之间,只觉得羞愧难当,仿佛是被人扒去了外皮,打回了一无是处的原形。
萧既明单膝着地,沈泽川当即松口。萧驰野虎口血肉模糊,牙印深刻。
“怎么动起了手来?”朝晖紧追其后,看见那伤。
“把人关回去。”萧既明沉声说道。
朝晖一把拎起沈泽川就往门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