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待姚温玉问,就在姚温玉的手边拨了几下弦。可是姚温玉仍然记不住,乔天涯便带着他的手拨弦。
姚温玉抬眸看着他,问:“你以前这样教过别人吗?”
乔天涯掌心很烫,他笑起来还是落拓不羁,看姚温玉一眼,答道:“教过,很多。”
“那就没有一个人告诉你,”姚温玉说,“你握得太紧了。”
“也许有人说过,”乔天涯说,“但我都不记得了。”
“你忘得很快,”姚温玉手背逐渐也热了起来,“这是好习惯。”
乔天涯回看姚温玉,在这短暂的对视里,忽然探过身,隔着小案,吻到姚温玉的唇。庭院里的叶簌簌地掉下来,落在乔天涯的背部,他抬手固定住姚温玉的下巴。
药味是苦的,姚温玉也是苦的。
这份苦蹿在唇舌间,化到胸腔里,变作了锥痛。乔天涯觉得痛,也觉得姚温玉痛。他在吻里抚摸着姚温玉的面颊,就像从来没有碰过元琢,要在此刻弥补自己。
“你有话要对我说吗?”乔天涯停下来,跟姚温玉鼻梁相碰。
“你撒谎,”姚温玉苍白的脸上笑了笑,“我是你第一个学生。”
乔天涯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