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的耽搁,这个将近六十岁的男人敏捷得就像赛跑的兔子,已经从门后消失不见。
黑暗里,如幽影的杨秀走过助手的尸体,追索徐臧而去。
另一侧,随着抽压逐格提升,有一个陷入昏迷的女人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对她再一次被抛弃的命运懵然不知。
狡兔三窟说的就是徐臧。
当杨秀冲出监控室,只能看到墙壁上已经关闭到只剩大臂粗细的缝隙。
她抬手迅速朝上开了一枪,子弹穿入缝隙击打在密室屋顶,两道折射后,密室里传来徐臧一声惨叫。
尔后门缝关死。
杨秀在墙上开了数枪,一点点寻索着机关的位置。
她原本神容平静淡漠,可陡然一阵疼痛袭来,剧烈的痛感不止让她手臂一抖,还让体内的药剂作用出现了一瞬的紊乱。
心底深处,破碎的镜面上,一张一模一样,却生动数倍的脸扣紧了镜面,“去救她!”
镜外的杨秀冷冷地看着她。
那张脸上的痛苦分明,脸上有绝望的眼泪,“她是无辜的。”
回应的只有冷漠:“谁都无辜。”
扣紧镜面的手透露出主人的痛苦,“我们不无辜,这条路是我们选的,但他们是无辜的。”
“她、哑巴、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听到哑巴和家人,镜外的人露出与镜内一般无二的绝望,“蠢货,你明不明白,我们不是这场戏的主角,我们也是受摆布的一方,这不是在玩过家家,我们在求活!”
‘我答应过她,我要让你活着。’
“救她…”
镜内的人跪在地上抱住同样欲裂的头部,呻.吟般说道:“我们不是他们,我们不能这样活下去。”她抬起头,满脸的眼泪与悔恨,无力地轻声倾诉:“我不能再背着肖亦璇的命了,我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