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又一晚上没睡好,这次不是被羞耻的情绪占据而是在思考了,在帮吴商做事和伺候杜少爷两者之间他相信任何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他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辞掉工作去找吴商,哪有什么好犹豫。
他原本是想等杜守诚和阮明莎回来当面向他们告辞,不过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走怕和杜少爷越搞越搞不清楚,他绝对不承认强吻过杜少爷,那是为了救人啊,人工呼吸,他看过类似的书,就算他明白那样做有失礼法,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怎么就被误会成强吻……可是的确是嘴对嘴了……常生觉得嘴唇发烫。
杜绍言的脸的确是无懈可击的,嘴唇还是小孩子的偏粉红色,肉肉的软软的,并不像自己一个风吹日晒的人那样粗糙,杜绍言的手指也是没做过事的人的手,还是小孩子手指就很修长,骨节分明,柔软温暖,连握着……糟糕了,怎么又想起那件事!
常生抓住被子的角,强迫自己赶紧忘掉。
不管怎样不能再在此地做过多停留,天亮就走,天亮就走!也顾不上和人告辞了,先走再说!
走了再去外面公用电话打给吴商,问他坐哪趟火车,他是个成年人,就算再不擅长都市生活也不至于走丢。
常生打定主意,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等夜色褪去。
——
杜家院子的铁门是七点钟准时开启,常生还不想惊动很多人,他很早起床,准确说是一直没睡着等到快七点,简单地在洗漱间洗漱完毕就准备走了。
他没什么东西,也不准备从这个家里拿走什么东西。阮明莎之前给他的钱他一直没动过,除了身上必须穿的衣服,他甚至连其他的衣物都不想再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