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赫红,像是用血写的。
顾珞本来就跳的有点快的心一下蹦到嗓子眼。
什么意思?
为什么让她快点走?
顾珞仔细回想这姨娘的脉象,的确是崩漏之症,虽然程度有点严重,但也不是就无药可救,而她屋子里药汤子的味道闻起来似乎也是对症的,可偏偏她是一副即将入土的样子。
顾珞心跳的砰砰的,揣测着这位姨娘送出这两个字的意思。
快走。
如果走的慢了会如何?
顾珞一面往出拿银针,一面脑子里飞快的转着。
难道有人要要了这姨娘的命,然后将此事嫁祸到她身上?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可身为医者,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病人断气而毫不作为。
顾珞拿着银针折返过去,朝旁边那丫鬟道:“姨娘畏寒,施针的时候能劳烦在屋里放个火盆吗?”
顾珞说的客气,那丫鬟看了顾珞一眼,继而笑道:“当然,我这就让人准备。”
说着话,她没动身,只是转头朝外面喊了一句,“备火盆。”
就这一个转头的功夫,姨娘忽的睁眼,猛地抓了一把顾珞的手,干裂的嘴皮飞快的说了一个口型:快走啊!
她满目焦灼。
然而在这丫鬟声音落下之后,她所有的动作和情绪已经掩盖的干干净净,依旧是那副行将就木的垂死样子,闭着眼靠在那里,置于床榻的手微曲着,距离顾珞的手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