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安置你的两个孩子,长大了一点之后,男娃可以去学堂上学,女娃.....愿意的话,可以去学个一技之长,不愿意可以给她找个好人家,以后一家子都过正常人的正常生活。
你儿子还能参加科考。”
赵年顿时泪如雨下。
从他给郁王做死士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太阳,没有光亮,只有无休止的厮杀,无休止的任务,直到死。
偏偏在他给郁王做死士的第二个月,玉娘查出了身孕,怀孕三个月了。
从那之后,他没有一天不是心惊胆战。
他想过和她们母子彻底断绝关系,只每年送钱过去,可玉娘在老家让欺负的不行......
他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把人接到京都,藏在鱼目混杂的菜市场......
扑通,赵年给郁宴跪下。
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长年听从王爷安排。”
至此,这世上没有赵年了,只有长年。
郁宴摆手,“不用跪着,他们平时也不跪我,把事情办好就行,不过提前和你说清楚了,郁王一天还在,你妻儿就不可能和你接触,这个你应该明白。
我还把人送回菜市场,你放心,抓的时候我没惊动谁,现在送回去也没事,那边我派人盯着,他们不会有危险。
你跟长兴去吧,有什么要做的,他会告诉你。”
长年抹了泪,又郑重的给郁宴磕了个头,起身跟着长兴离开。
他知道,郁宴捏着他妻儿其实还是对他的一种约束和威胁,但这约束和威胁,他心甘情愿,甚至踏踏实实。
他现在......
走在光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