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又跟那次她被抓了刑部大牢那回一样,在床榻前搬了一把椅子,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顾珞睁眼,吓得一个激灵,结果他动作都没动一下。
顾珞不由怀疑这是睁着眼睡着了?
犹豫一下,顾珞半趴着凑过去,偏头看郁宴,“睡着了?”
郁宴看着她,“我是鱼?睁眼睡?”
顾珞嘿的一声,“你这什么毛病,怎么就喜欢这么盯着人看。”
郁宴站起身来,把椅子搬回去,活动了活动肩膀,又走到床前,“我又没看别人,看自己媳妇,吃不上还不让看了?”
顾珞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大早起的,乱说什么!”
郁宴笑着抓了她的手,“我给你解释一下心柔郡主的事。”
昨天就顾着验货,俩人折腾到最后直接酣睡,有些事顾珞不提但不代表就这么过去了,该说还是要说清楚。
“我听长年说,苏南黎大概给你介绍过心柔郡主,她的身世差不多就是苏南黎说的那样,小时候我俩的确是一处长大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儿子。”
这是郁宴第一次直白的和顾珞说他的身世,他坐在床榻上,顾珞枕在他大腿上,听着他娓娓道来。
“长公主说,她不是正经宫里的孩子,和宫里的皇子公主们都玩不到一处去,就让我过去做个伴儿,那时候郁王和长公主已经感情不和,分府而住,我跟着长公主,当她是我亲娘,我心疼她,所以她的话我都会听。
不过没多久就有人告诉我,我不是长公主和郁王的孩子,我是皇上的私生子,这个消息当时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皇上做主,让我又回了长公主府。
我和她其实满打满算也就相处了两年,而且是六七岁的年纪。
再后来,太后身体不好,常年在行宫静养,她跟着太后自然也在行宫。
我十七那年,太后求了皇上的恩典,想要赐婚,把她嫁给我,哪怕只做个侧妃她也愿意,不过皇上和长公主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