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当年那些旧事,单单这些年郁宴被皇上屡屡叫进御书房受到的那些折辱,也该算一算。
皇上原以为这人只是恐吓威逼他,没想到一句话没落下,那冰冷锋利的刀当真就朝着他的手指砍了下来。
十指连心,被夹了手指都疼的撕心裂肺,更遑论一根食指被齐根斩断。
鲜血飞飚间,皇上疼的差点昏厥过去。
不是他不昏,而是这黑衣人的刀又游走到他的后背心。
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那刀锋的刺骨冷意,皇上抖得停不下来。
黑衣人皮笑肉不笑,“写吗?写了,太子爷登基,您还能捞个安享晚年的荣华富贵,不写......不写也无所谓,您要是驾崩了,太子爷顺理成章继位,最多就是多了一项办丧事的繁琐而已,国孝三年虽然难捱,但背地里守不守的谁知道呢。”
他把话说的直白又大逆不道。
从旁边扯出空白的圣旨,拍到皇上跟前。
被砍掉的是左手的食指,血还在冒着,皇上犹如一只被穿了五脏的鹌鹑,冷汗一股一股的往出冒,外面一点救援的动静都听不到。
禁军呢?
禁军去哪了?
都死了吗?
还有他平日里藏在御书房里的那些暗卫们呢?
怎么一个都不出来。
整个御书房,能护着他的,就只有内侍总管,可内侍总管早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就被一脚踹翻,晕倒在地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皇上浑浊又恐惧的目光落在内侍总管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上,又看向他嘴角和地上的那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