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因姚老太爷一着不慎,已是败落了一次,若是再次败落,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姚谨鄯颓然坐下,沉默不语。
闵姨娘已是嚎了起来:“我虽是个姨娘,可这些年为姚家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鄯郎,母亲,我自认对孩子们不薄,却没想到孩子们竟是这么看我的……是我错了,不该念着往日情分,自甘下贱给鄯郎做妾,连累父亲和哥哥也是受辱……”
姚至婉恶狠狠冲过来,抬起一只脚对着姚奉恩就踢。
姚至柔伸腿一挡,姚至婉迅速反应,反手一个耳光就朝姚至柔扇来。
姚至柔侧身一躲,带着劲风的巴掌堪堪扫过耳畔,足见姚至婉力道之重。
“住手!”
姚奉恩眼看姚至柔险些被打,猩红着眼朝姚至婉一声厉喝,吓得她脸色有一瞬间的发白,下一瞬便冷笑一声,“贱人生的贱种,还敢欺辱我娘,看我不打死你们!”
“闭嘴!”
齐氏黑着一张脸厉喝出声,及时阻止了底下所有动作。
周姨娘等人早起身站到了旁边,桌前只剩下齐氏、姚谨鄯和趴着呜呜哭的闵姨娘。
“你们当我死了不成?”齐氏缓缓环视一圈,冷笑道:“真是长进了,一个个的喊打喊杀,还直接动起手来,这就是你们的规矩?”
齐氏抬抬手,让人进来制住几人,“都给我关禁闭,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许出来!”
姚奉恩此时才回过神来,歉疚地看着姚至柔,姚至柔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这一出头,必定让齐氏对她更生厌烦,闵姨娘心怀怨恨,可是那又怎样?
前世她隐忍骄傲,强装大度,结果如何?
哥哥被人算计,前程名声尽失;她被当做联姻的棋子,在攀附高门和笼络寒门学子之间摇摆不定,最终算计到了谢子阑头上。
重来一世,哪怕艰难险阻,她也不会再一味隐忍!
姚至柔被押回自己房间,由齐氏派来的人看守,连采珠采玉和刘妈妈都不得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