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只有让母亲和离归家,才能最好的保全她。
一则外祖父只得袁斐舅舅和母亲一子一女,舅母又是个宽厚的,她回去依旧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无需再面对如此防不胜防的算计。
至于哥哥,新妇入门暂无儿女傍身,又有闵姨娘与子女分权据势,她便必得与长子结盟方可保住地位,哥哥对上闵姨娘,便不算单打独斗。
“妹妹过得两三年终是要嫁人的,若不提前为兄长和母亲谋划,到时难免鞭长莫及,悔之晚矣。”
姚奉恩听着姚至柔最后一句话,虽不明白她真正的意思,但心中对姚谨鄯到底生出几分怨气。
他嗫嚅几次,终究没把埋怨的话说出口。
有些话只能留在心里,说出来,就成了大逆不道。
黑羽缩在角落,警觉地伸长了脖子听亭子里的姚至柔说话。
因为生怕自己搞出什么动静被发现,它定定地站在粗壮的圆柱后动也不敢动。若非一双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乍一看便是一只冻僵的傻鸟。
不得了,不得了,主人看上的美人儿打算自己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