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珠此时正守在不远处,见状忙奔过来扶姚至柔。
“小姐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姚至柔抬眼看向采珠。
面前的她也年轻尚小,虽比自己大着一岁,如今也不过才十五,还没有被搓磨得早早逝去。
姚至柔用力抓住采珠的手,借着她的力气用力站了起来。
“无事,许是晒了会太阳,头有些晕。”
采珠抬头看了看清朗的天空,中秋已过,此时的太阳也不烈啊!
姚至柔抓着采珠的手,强迫自己坚持着回了女客的棚子,向齐氏告了假。
她不能继续再这里待下去了,实在是一刻也不想再与谢子阑碰面。
同样的,她也不想再让谢子阑有机会见到自己。
这辈子,他们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姚至婉不在棚内,闵识菲正与姚至慧说着话,得知姚至柔不舒服,客气了几句便没再追问,坐下继续与姚至慧闲谈起来。
姚至慧今年不过十岁,与闵识菲足足差了六岁,她们之间能有什么可聊的?
说不得,定是也在探问赵峥的事罢了。
姚至柔在心内叹息一声,悄悄退了出去。
男客那边的棚子,按照姚谨鄯的安排,有人作画,有人做诗,也算是形式风雅。
目前到场的所有人里头,当属承平伯世子谢子阑身份最高。
他平日里在宇文书院求学,身上的书卷气还算浓重,有人便奉承着让他作画。
谢子阑略作推迟,便拿起桌上的笔开始挥洒起来。
靖国公府中,赵峥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有些百无聊赖地叼着一根牙签。
看日头,姚府的宴席正是热闹的时候,跑马过去应当能赶上。
可是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