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红着脸答应了。
“公子如今身无分文,既然无处可去,不如随我回家,我家中尚有父亲和哥哥,二位可与他们挤上一晚。”
“多谢姑娘!”谢子阑一听大喜过望,看着女子的神情分外温柔,“还没问过……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凝儿。”
“凝儿……”谢子阑喃喃念道。
果真是善良美好的女子,连名字都那么动听。
凝儿带着谢子阑和均一回了家,家中却只得一个老妇人。
“凝儿回来了?你父亲和哥哥又出去贩货去了,他们回来前你就别出去了罢!”
谢子阑有些不安,男主人出了门,他们两个大男人住在只有女子的家里,会不会不太好?
那妇人却是完全不介意的模样,引着二人去了东厢房安置。
热心嘱咐了半日,妇人又打听起谢子阑缘何伤成这样。
谢子阑心里委屈,兼之妇人实在和善可亲,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知了她。
妇人听了一拍大腿,甚是义愤填膺。
“岂有此理,公子合该去京兆尹府告他一状的!”
“告?告他的状?”
谢子阑碍于身份,自是没好意思明说自己到底是什么来头,妇人也只以为他是普通人家的小公子。
“对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他还能不归皇帝管?京兆尹府代表的是皇帝,有冤尽可向京兆尹府门前击鼓啊!”
谢子阑沉吟不语。
普通人这一招自然是行得通,但对方是靖国公世子,不说撼不撼动得了对方,就说他承平伯府也是要脸面的。
罢了,平头百姓不懂豪门贵族的难处,妇人也是好心。
谢子阑躺在床上小憩,虽知晓告状不可行,却忍不住在脑中幻想。
他只能靠幻想脑补将赵峥告了,像在书院求助夫子一般,皇帝陛下给他做主罚赵峥板子,却不知赵峥当真去了宫里。
恶人先告状,赵峥告的却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勤政殿中,赵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元康帝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