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苏千歌折腾回去,转眼已经天亮了。
苏家之前有一只公鸡,后来这只公鸡因为掐王氏被揣进了河沟儿里,因为没加上锡纸也没拔毛,就没做成香喷喷的烤全鸡,只能大无畏的牺牲了。
因此,苏家后面便没有打鸣的东西了。
苏家人群起床基本上都是靠要喂母鸡,捡鸡蛋这两样事情促成的。
今天不一样,苏家有了大鹅,王麻子家的大鹅比苏家之前的攻击还好用,不仅准时准点儿,叫的还特别响,不要说苏家了,左邻右舍都被吵醒了。
被人搬了一夜的苏千歌被吵醒,翻身起床发现自己额头胀痛,伸手一摸,额头竟然出现了一个大胞。
“现在的毒蚊子都这么嚣张的吗?”
揉了揉额头上的大胞,苏千歌还想再仔细研究一下,外面的大鹅叫声再次拔高了一个度。
“娘的,让不让人活了!”
‘嘭’的一声,苏千歌隔壁屋儿的薛宸先出动了。
他被苏千歌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能踏踏实实睡个安心的觉了,不想居然被一直大鹅肆无忌惮的给叫醒了,是个人都会烦躁的。
跟着推门声,苏千歌急忙从未孔里跑出来。
大门外面也开始有人敲门了,苏千歌看了一眼此起彼伏的敲门声音和大鹅叫唤声,还有一脸没睡好,双眼皮十分深刻的薛宸。
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苏千歌立刻部署好了做事的步骤。
招手让薛宸去让大鹅闭嘴,自己则赶紧穿好衣服去给人开门。
满身杀气的薛宸走到肆意嚎叫的大鹅面前,那大鹅还在向薛晨晨挑衅,像是绝对薛宸一定不会对它如何一样。
可惜大鹅错了,活到现在薛宸还真没什么不敢做的事情,看着面前的大鹅,薛宸眼神阴郁的伸手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大鹅头上。
大鹅还没反应过来,惊讶的盯着对面的薛宸,就被拍晕了。
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大鹅,薛宸头也不会的转身回屋同周公约会去了。
苏千歌穿好衣服急忙去打开门,就看见一群和薛宸身上戾气有的一拼的左邻右舍,各个衣衫不整,三三两两悉数的站在他家门口。
“我说苏家的小姑娘,能不能让你们家大鹅安静一会儿?”
正好那人话音落地,薛宸的巴掌已经下去了,大鹅吵闹的声音瞬间停止,剩下几个人想抱怨大鹅叫声的话顿时吞了进去。
苏千歌也有些惊讶,不过她作为养着大鹅的人必须保持对自家大鹅十分有控制的信心,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几位,“大鹅已经不叫了,还有事儿吗?”
“没……没有了。”
“那麻烦大家回去睡觉吧。”苏千歌做了个请的手势。
实际上,她也没那么客气,做了手势是做了,语气也够柔和,大门关的却半点都不留情,说完便‘嗙’的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外面的左邻右舍盯着苏家的大门惊讶了好一阵,怒火还未完全消退,明显还有想和苏千歌吵两句的。
但苏千歌已经回去了,大家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还说吗?”
“一会儿还要下田呢,有这时间多睡一会儿,明天再说吧。”
“那怎么行?万一明天这个大鹅又这样了怎么办?你以为那苏家丫头真是什么善茬儿啊!”
为首的妇人话音落地便再次用力的垂起了苏千歌家的大门。
“嗨!我说苏家的,有没有喘气儿的!快出来!”
刚转身准备看一眼大鹅的苏千歌被再次响起的拍门声弄的烦躁无比,转过身,一把拉开大门,再也没有刚才的礼貌微笑了。
怒视着过于丰腴的妇人,苏千歌shā • rén一般沉声道,“苏家各个儿都能喘气儿,但没空儿理你,还有什么问题?”
那妇人虽然见过苏千歌和吴大娘吵的那两句,但是显然没有真正和苏千歌对峙过,而且仗着自己身材的优势,认为苏千歌绝对打不过自己,便自视甚高,挺胸抬头十分有“朝气”。
“你家大鹅打扰了我们休息,你就这么回去了?”
“大鹅现在已经不叫了,这位大娘您可以回去休息了,现在的状况是您在打扰我们家休息,理解一下,可以吗?”
苏千歌觉得这个概念不难理解,只是她的邻居懒得理解。
都是山沟沟儿里的人,大早上又怒气冲天的,谁有功夫跟你讲道理,所谓的讲道理也不够是蛮不讲理的欲盖弥彰版。
妇人冷哼一声,“你那大鹅现在是不叫了,一会儿,明天,再叫了怎么办?照样会打扰我们休息的,你们家又是瘸子又是弱妇的,是不用下田了,再说你们想下也根本就没田地让你们操劳,我们可是有地的人!”
这话可是戳中了苏千歌的怒穴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