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看了看顾怀腰间挂着的骊龙佩,他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他见过这个东西--在二皇子身上。
在那个他和他爹之前生活的地方。
他知道这块玉佩代表什么--北魏仅有的两位藩王,他还临摹过这块玉佩的图案,在他还是二皇子朋友的时候。
既然不是齐王二皇子,那就是凉州的那个废物了。
他咧开嘴:“藩王仪仗呢?藩王卫队呢?这些都没有,你敢在本少爷面前称孤?”
顾怀抬头看了看船前举着火把停住的甲士,再看了看这个对柳清不死心的纨绔,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左脸:“杨少虹,你爹花了二十多年才爬到这个位置。”
他又在右脸补了一巴掌:“没有官职带兵袭击藩王行在,你今天烧了孤的船,信不信孤让你全家上刑场?”
鹰扑腾着飞起来,杨少虹保持着那个被打得趔趄的姿势,只是死死的盯着顾怀,然后从小声低笑到狂笑了起来:“呵呵哈哈哈...你怕了,顾怀,你怕了,怕我今天火并了你?拿你藩王身份来压我?拿律法来吓唬我?老子还能带上几十个甲士,一个藩王就带着这么几个废物?”
他缓缓直起腰,收敛笑意:“顾怀,你真可怜。”
顾怀沉默了会儿:“看来你还真是只疯狗。”
他提起脚步与杨少虹擦身而过,走向了船,几个甲士也放开了被捆缚的侍卫,侍卫们一个个面红耳热的跟在后面,顾怀又对着船口抱着拳的任万彬点点头。
杨少虹看着顾怀的背影,几次想举起手,最后还是放下,鹰稳稳的落在肩膀上。
顾怀站在船头,面无表情的淡淡开口:“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