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允面色铁青,游连呆若木鸡。
......
散了朝的吏部右侍郎官署内,游连和辛嘉祥相对而坐。
官人们刚刚送上的茶已经渐渐冷了,但两人一直没说话,仿佛还在回忆刚才朝堂上的fēng • bō。
吏部其他地方不时有喧哗声传来,成批的卷宗正从左侍郎官署搬过来。
游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去找过何公公了?”
“昨日中午,大人出吏部后下官便去了司礼监。”
“这件事是你的主意还是何公公的示意?”
辛嘉祥依然小心的接过游连分好的茶,神色恭敬:“是下官的提议,毕竟司礼监昨儿收到了谢首辅告病的折子,何公公是有心想做些事情的。”
“先借捕风捉影之事夺了京察权,然后再把我架空,卢尚书递封折子,是不是过段时间就该你坐到侍郎位置了?”
“大人勿忧,刑部的折子会先过卢尚书手再由何公公盖印,戚大人终究是洗不干净的。”
“你们在刑部也找了人?”
“也是和下官一样多年郁郁不得志的郎中,何公公许诺了外放封疆大吏。”
“左侍郎是我的?”
“是,但以后京察就是右侍郎官署的事情了。”
“一口黑锅换得左迁,不过最终还是会被你压过一头?”游连品了品茶,有些苦涩。
辛嘉祥笑了:“大人昨日去了内阁,何公公后脚就知道了,必然不会让大人真正掌了吏部。”
“昨日的慷慨激昂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