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中郡,坐落于栎岭山脉与龙望台山脉的中间,而其北部的越阴以及更北的龄郢尚未沦陷,狼赳的叛军却突然在越中出没,堪称凭空出现。上一次狼赳主力露头是在栎岭的东北面,如今却隔着好几个城郡莫名其妙地跳到了越中地区,简直让人怀疑这狼赳莫不是有飞天遁地的本事。
江十一的脑海中突然翻腾出一段曾经在越阳城与令高的对话:
令高站那儿抬头盯了栎岭老半天,最终自言自语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我要是狼赳,我会选择取越中进入贯地。”
“你知道越中在哪儿吗?你就进入贯地。”
江十一知道令高又开始在那儿指点江山了,他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生不逢时的大才,并且对此坚信不疑。这种异想天开经常让江十一想起竹竿儿时代的陈泌,就把曾经用在陈泌身上的取笑转移到令高身上,但是江十一发现这并不适用,因为令高跟陈泌可不一样,他能把各种各样的取笑者的各种各样的取笑变成自讨没趣。
就比如此时,他转过头来胸有成竹地对着江十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在这里。”
“你去过?”
“我走过那条路,从越南到高夷,一路平坦适合百里长袭,急行军也就十五天的行程,骑兵更快。”
“打高夷干嘛?”
“我们顶头上司是谁?”
“宁准啊。”
“不是,我说的是大人物。”
“洪京啊?”
“再往上。”
“高夷王张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