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别人怎么推搡和踢打,砖头这次不怕疼一样护着小脑袋拼命想往里挤,直到仅剩的竹筒被人一脚踩劈了。
砖头哇的一声就哭了,他抹着眼泪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哥哥身边,二哥快要病死了,再不吃东西就真的要死了,砖头没给二哥抢到吃的,因此他哭的很伤心。
营寨里那些抢到麦粥的人喝麦粥的吸溜声响成一片,砖头无助极了,他哇哇大哭着,营寨中的黄巾军众顶多会有人看哥俩两眼,没人会同情心泛滥到把自己的麦粥施舍给两个外人。
哭累了,砖头停止了哭泣,他坚强的擦干了眼泪,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在吃东西。
砖头已经不感觉到饿了,他已经饿了三天没吃东西,胃部已经失去了感知饥饿的能力,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乏力感。
“二哥……”砖头添了新伤的脸上泪痕未干,他抿着嘴巴,轻轻晃了晃缩成一团的二哥。
二哥终究未能醒来。
睡着就不饿了,砖头坚强的想着,他揉了揉没了感觉的肚子,贴着二哥躺下,努力想要睡去。
断粮第四天。
白天,什长神神秘秘的从外边跑回来了,他怀里好像揣着什么东西。
什长直奔篝火,驱赶走了别人,把怀里用破布包裹的东西抖了出来。
“啥?”跟什长关系好的老卒好奇的凑了过来。
“呦!是肉!”
“肉?!哪儿来的肉?!”
听闻是肉,黄巾军众沸腾了。
破布抖开之后,几块血肉模糊的肉块露了出来。
老卒悄悄的问什长肉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