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李阳成一时无语,却还是怒斥道,“不许胡闹!你可知其中凶险?你若出点什么事,要我如何跟姑母交代。”
周滨嘴角不自觉勾起,劝道:“李公子放心,区区贼寇,本官绝不会让他们伤到令弟,令弟既然都如此说了,便看在她如此重情重义的份上,李公子便与我一道同去吧,就当为她寻回爱马如何?”
“也罢!既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李阳成心头一冷,虽觉此行绝无好事,却也只能暂时忍耐。
“看令弟脸色不好身体不适,再者此番场景也实在惨不忍睹,李公子还是先带她到村头去暂做歇息,等一切准备就绪,咱们便可同去剿灭贼寇,想必到时李公子也可在这漳县县志上留下一笔。”
“名利与我这等满身铜臭的商人来说,皆过眼云烟耳,既如此阳成且先告辞!”李阳成说着把手合在一起一拱,便拉起一旁的崔俨霏往山坡下离去。
不远处清理线索的锦衣卫得了周滨眼神授意也跟在他们后头去了,看着李阳成一行人走远,周滨身边只剩下去而复返的单封。
周滨回过身来看着面前这座只剩下一排土坯墙的小院,忽然开口说道:“你心里可是有话要说?”
单封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壮起胆子问道:“大人,咱们为什么要去打山匪,难不成真的是山匪做下的案子?”
“没什么不可能的,shā • rén劫财对山匪来说,不是稀松平常之事么?”周滨说的有些轻描淡写。
单封有些不甘的追问道:“大人,莫非您真的相信天底下有这般巧合之事?”
“只要需要,再巧合之事都可以有,要知道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若非实在有些欣赏这与自己年岁相当、还有几分聪明办事牢靠的手下,周滨绝不会与他说这般多的废话。
单封有些不死心的继续道:“大人,那石一成呢?咱们不等了么,或许他会带回来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李阳成巧之又巧的出现在这里,若与昨夜之事丝毫无干绝无可能,大人为何又强留他们在此?”
“石一成的消息也无非两个结果,那人或死或被擒,你看这遍地焦尸,上千条性命旦夕之间覆灭,这滩浑水如今已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了,明白么?”周滨从袖里摸出两片绿油油的玉石碎片,迎着有些刺眼的日头将它们合在一起,分明便是个发簪,“至于李阳成,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