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扫了眼赵志用身旁的空位,柳大淼却浑不在意的道:“陈把总一向不喜饮酒,这大家都是知晓的,何必又来提起,伤了自家人的和气,更何况赵老弟也绝不是如此,是吧?”
“我……呕……”赵志用话没说完,突然捂着胸膛干呕起来。
“赵老弟没事吧?”柳大淼放下酒碗,笑问道。
见赵志用说不出话一直干呕,只是抽出一只手来摆了摆,柳大淼脸色不改,仍然一副笑脸朝堂下甲乙二营把总道:“二位老弟,看来赵老弟他果然是有些醉了,反正时辰也不早了,况且明日还有正事要办,我看便就此散了吧。”
听见柳大淼开口,那两个把总虽然喝得有些迷糊了,可还是知道分寸,也就就坡下驴不再出声劝酒。
“多……谢大人!”喝得酩酊大醉的赵志用刚一起身,走得东倒西歪的他便被身边两个身形壮硕的士兵给搀住了,“大人,那卑职就……先告退了。”
柳大淼也在一旁亲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去吧,赵老弟运粮一路辛苦,今夜好好歇息,过几日可能甘州就派人来论功行赏了。”
喝得大醉的赵志用闻言笑着朝柳大淼抱了一拳,然后便被身边两人搀扶着出了营帐,一阵寒风迎面吹来,一脸醉意的赵志用双眼变得清明了许多。
看着远处旗杆下那两道模糊的身影,被风雪无情扑打着,而再远处的营帐群边,有依稀的人影走远。
正看着,身后的帐篷里已有脚步声逼近,赵志用忙收回目光,又恢复了那副不省人事的模样。